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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劇是門綜合藝術,各個環節都相當重要,缺了誰都不行,哪個環節弱了也不行。編導趙明、作曲張千一、編劇鄧海南、舞美張繼文、燈光王瑞國、服裝宋立等人組成了一個“英雄群體”?!?a href="http://m.jiamaocode.com/haowen/161093.html" target="_blank">霸王別姬”的題材雖然家喻戶曉,不同的藝術形式都曾先后表現過,有琵琶古典《十面埋伏》、京劇《霸王別姬》、歌劇、電視劇《西楚霸王》和電影《霸王別姬》等。就舞蹈而言,18年前的一次全面舞蹈比賽中,僅雙人舞《霸王別姬》就有七八個。如此多的“霸王”,這個創作集體又將如何來詮釋自己的創意呢?
1.濃墨重彩的《霸王別姬》
公元前202年,項羽率領江東八千子弟一舉了秦軍主力,厭倦了戰爭的項羽與劉邦簽訂了“鴻溝和約”,劃分“楚河漢界”。項羽履約退兵,心系皇位的劉邦卻背信棄義再次發動戰爭,將項羽圍在垓下,四面楚歌。于是,展開了一段交揉歷史、戰爭與愛情的故事。
濃霧籠罩的叢林奔馳出一群駿馬、矯健、靈動,陽光透過樹葉在地面灑下班駁的亮點,群鳥與項羽的愛駒“烏騅馬”在嬉戲……
鋪天蓋地的紅葉迎來虞姬與項羽的相識、相愛、虞姬以劍贈英雄……
戰斗中硝煙彌漫,烽火沖天,勇士們浴血奮戰……
月光下,四面楚歌,殺氣陣陣,霸王與虞姬笑對死亡,回憶往昔……濃墨重彩,層林盡染……
2.揮灑自如的《霸王別姬》
由于這是一部劇情過于復雜的歷史、戰爭與愛情交揉的故事,涉及到不少必須交代的情節,所有的場景轉換全部在劇情中、在舞蹈中進行,不落幕,不晦澀,自然而流暢。舞劇借用琵琶古典在《十面埋伏》周圍敘述的一條隱性的貫穿線,在敘述中時時穿手拿琵琶的女子或個人或群體,表達主人公的心情,時而為激戰助陣,時而舒緩太過緊張的局勢,時而調劑舞臺過重的陽剛之氣。這樣揮灑自如的手法還表現在“項莊舞劍”與“楚河漢界”中的棋盤對弈與前方激戰中。可謂信手拈來都是舞,揮灑收放皆自由。
3.悲壯凄美的《霸王別姬》
舞劇中有4段雙人舞:“道劍”、“舞劍”、“憶劍”、“刎劍”,要數最后一段最為悲壯和凄美。項羽以誠相待,而劉邦卻背信棄義,兵戎相見……項羽與虞姬執手坦然面對死亡,往昔的美好時光,曾經的花好月圓,不舍的戀,不絕的情……英雄與美人惺惺相惜,在層次清晰的雙人舞片段中二人驚天動地的愛情得以淋漓盡致地展示,令人動容。
4.現代時尚的《霸王別姬》
在該劇的音樂創作中,吸收了不少現代的節奏與鼓點,如在“樂舞”中,顯得相當的靈動;最后的主題歌也使用了流行風格的音樂。據作曲家張千一介紹,這是為了吸引更為年輕的觀眾而特意向現代與時尚靠近。其中宮廷舞也顯得相當“海派”,上海是國際他的都市,現代感強,所以也相應要求舞蹈更加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趣味。
趙明是個形象思維發達的編導,由于長期的演員生涯及其對編導事業的不懈追求,使他己能相當熟練地運用舞蹈來講述故事。在《閃閃的紅星》中已充分顯露出他的這種才能,此部舞劇中得以又一次證明。雖然,由于“非典”,他們蠃得了近4個月的排練時間,但因為這部過于沉重的題材對于這批年輕的演員仍是個相當大的挑戰。
【關鍵詞】《霸王別姬》 影像 敘述學 敘述結構 主題內涵
荷蘭后現代敘述學家米克巴爾說:“敘述是一種文化的理解方式,因此,敘述學是對于文化的透視。”即敘述學解讀的最終目標還在于揭示其文化與政治所指。電影《霸王別姬》的主題深刻,深度挖掘中國燦爛的文化歷史、人性,片中影像華麗精致、劇情細膩自然。導演陳凱歌選擇以中國文化的國粹――京劇為背景,以京劇藝術及其藝人的生活,來凸現他對傳統的文化,人的生存狀態以及人性的思考與領悟。此片的內蘊更為豐富深廣,銀幕影
象的張力更具歷史深度。
一、影像藝術創作及其呈現
1、影像的敘述行為
敘述學有一條公理:不僅敘述文本,是被敘述者敘述出來的,敘述者自己,也是被敘述出來的,不只是常識認為的作者創造敘述者,而是敘述者講述自身,說者與被說者的雙重人格,主體要靠主體意識回向自身才得以完成,這才是理解絕大部分敘述學問題的鑰匙。
影像盡管是在敘述,但敘述中存在的是隱指作者與隱指讀者的可能性,隱指作者是從敘述中歸納、推斷出來的一種獨有的人格,這種人格代表了所要體現的一系列個人心理、藝術觀念的價值以及社會文化形態、。影片中選用的幾個京劇的片斷,是經過嚴格精選的,陳凱歌說是要“盡量借這些片斷說明程、菊及段三人關系的變化”。但事實上,不單如此,這些京劇片斷,對于塑造程蝶衣形象,是極具魅力的視聽元素。(如圖1)
2、影片的敘述結構
在影片的敘述過程中,作者陳凱歌表現出來的是對中國傳統文化的一次犀利無情的嘲諷。影片《霸王別姬》通過描寫主人公的生命歷程來表現人性的主題,以人的變化來窺探整個社會的變遷。作為一個成功的悲劇人物形象,程蝶衣既是傳統文化精神的受害者,然而他又象王國維一樣,徹頭徹尾地被該文化所“化”――以至從人格上無法面對文化衰落的現實。影片是由三個大的部分,九個中心事件構成了全片的敘述框架,通過一對從小一起長大的結發兄弟的描寫,從而生發影片的敘述主題和人文內涵。影片的背景是燦爛之極的京劇藝術,他們都投身于這門古老的傳統藝術,但是由于環境和世態的異化,雙方對自身所從事的事業的認知卻大相徑庭,從而走上了不同的生命命途。但是,在這部跨越歷史長河的影片中,兩位男主人公和傳統藝術――京劇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引發了難斷涇渭的情感糾葛,也正是由于在這樣的歷史和人文的背景之下,影像在具體的段落結構方式上充分的借鑒了戲劇化表現手法,使得影片無論在影像造型,還是在情感氛圍的營造方面,都體現出了跌宕起伏的鮮明韻律感以及生命的律動之感。在借鑒京劇的藝術生命形態的同時,自身結構也具有了暗示生命歷程的本體象征意味,充滿真實力量的體現了“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英雄主題,人物情感的真實性和影片敘述的非現實性同時獲得了圓滿的影像化的和諧統一。
二、影像的敘述意義
1、影像的敘述:隱喻人生的戲
在《霸王別姬》里,陳凱歌體現出第五代導演對“空間語言和映像語言的強烈意識”,刻意“用空間因素強化造型情節”,達到“映像構成中再現性和表現性手法的結合”。
歷史與人本,命運同人性的不可調和的沖突在影片《霸王別姬》中被突出地表現在主人公個人人生歷程的具體延伸之中。唯其充滿了人性和人本的概括力量,才見其慘烈,才知其醒目。唯其如此,也才使得影片《霸王別姬》所傾溢宣泄的人生況味成為了不獨獨為這部影片所擁有的事實,而是超越了敘事和影片的事實本身,獲得了更為廣泛的敘述性內涵,極具普泛化的概括力。其突出表現在主人公程蝶衣對所謂“從一而終”的人生至理的承諾與刻意實踐方面。我們不禁要問:“一”是什么?要說清楚,實在困難。具體到程蝶衣的人生目標――跟師哥永遠在一塊兒長相思守,秉承師傅生前留下的旨意,“唱一輩子戲”,“少一天、少一分鐘、少一秒鐘都不行!”從中可以看出,這種義無反顧而又不無悲壯的人性內核,不僅是影片主人公個體生命歷程的展現核心,即主人公內心世界悲劇性沖突的鮮明外露,更是影片《霸王別姬》全片所著力提煉與體現出來的極具典型意味的時代與人性主題。也正因如此,才見其悲壯,才見其英雄末路般的無奈與巨大的內心波瀾。
2、元敘述:敘述的敘述
元敘述就是關于敘述的敘述。敘述的底本,本來就是一種敘述,那么,關于底本的敘述就是關于敘述的敘述之意。如何將作為敘述的底本進行敘述?從這個層面的意義上說,元敘述并非只是底本的既存形式因素,而是其背后的敘述關聯。也就是說,在底本中敘述者與隱指作者之間的關系。
陳凱歌在他的一系列電影作品中,始終飽含著他對人文歷史的一種敬畏之情,試圖以人本的關懷力量,關注人物的生存狀況,表現個體的人生抉擇:或是軟弱妥協,或是慷慨赴死,或是奮力抗爭,或是茍且偷生。做為隱指作者的陳凱歌的敘述除了來源于小說外,還緣于自己在中的親身經歷,在《霸王別姬》里對內容的直接觸及算是一個極致。由此可以明顯的看出,陳凱歌在借用李碧華所描寫的人物境況和模糊古今的恍惚氛圍的同時,也大大增強了人物性格的偏執一面,以便令理性化的象征意味得以寄寓其中。在影片《霸王別姬》中,它首先表現為有關遠古的英雄逐鹿慷慨而終的傳說同凄美燦爛艷絢的程式化的京劇藝術以及影片主人公們特別是戲劇主人公程碟衣之間有機和諧的被一體化了的影像敘述過程。換言之,作為同一指向的主題分述,這幾種敘述成分猶如交響樂總譜中的幾項復調,既有各自獨立性,又有相互牽連,相互補充,相互融合,共同構織出了影片的總體精神內核。
3、意象:敘述中的重要元素
“龍泉寶劍”作為可視的物件在影片中具有重要的功能。還是小豆子時代程蝶衣與段小樓就初識這把寶劍,玩耍中,師兄段小樓提醒師弟小豆子:“這可是好家伙!”――龍泉寶劍被陳凱歌不露形跡地埋進了敘事機制之中。成名后的程蝶衣、段小樓又在袁四爺家中看到了幾經輾轉飽經風霜的寶劍。段小樓的新婚之夜是一個有著多重意義的特殊夜晚。正是這夜,程蝶衣負氣到袁四爺家中,與袁四爺有了曖昧的關系,使性別錯位認同達到極致,袁四爺與程蝶衣有了“紅顏知己”之約。正是這個夜晚中,程蝶衣得到了特殊意義的饋贈:龍泉寶劍。正是這把龍泉寶劍完成并隨時加強著程蝶衣的女性心理的自我認同,純化著舞臺上程蝶衣的舉手投足,精煉了藝術境界,同時也醞釀了“人戲不分”的性格悲劇。所以,陳凱歌展示了程蝶衣生命的兩大支柱的坍塌:不再是女性心理,不再是京劇藝術。所以,曾經凝聚著雙重意義的龍泉寶劍在完成對生命的最后確認后不再具備任何意義:它咣當一聲著地。在強烈地視覺沖擊中完成了自己的象征意蘊:作為程蝶衣性格中兩大支柱――性別認同與藝術觀念的總體象征而存在?!褒埲獙殑Α迸c《霸王別姬》的敘述機制聯系得更加緊密、有機,從而象征意蘊更加隱深刻。
三、主題的回歸與超越
通過《霸王別姬》這部影片,我們可以發現藝術家通過對具體的影像進程的鋪排、視聽語言的具體羅織和包括文學手段在內的多種藝術手段的綜合運用――所著力傳達出的影片內在的人文主題,人生的蒼涼,人性的多舛,人道的悲壯,人本的無奈,在經由任何一種講述所呈現出來的英雄末路的故事里,均是殊途同歸的。電影《霸王別姬》整個敘述都涉及到英雄和反英雄的主題。電影的主題超越了電影的本身,并且產生了一種深邃的極具外延力的精神力量。這樣的精神力量在不同的歷史年代,都具有著相同的悲劇體現――那就是個體的傾力外延同大的時代環境所表現出來的停滯、沉悶、壓抑的特征之間的不可調和的劇烈沖突。這樣的沖突使得悲劇的主人公們面臨的選擇非此即彼,充滿著悲壯的嚎嘯和淋漓的鮮血。一個人如果一味要做自己人生的英雄,始終掌握自身命運的主動權,在人類階段性發展過程中就必然會陷入富有悲劇性的選擇與承受的境遇?――這是由生命的歷程性特點及這樣的歷程中的墮滯與前進的二元性尖銳沖突的客觀實質決定的。這樣的沖突無處不在,延宕于生命的始終,充斥與人性進程的方方面面。
結語
影片《霸王別姬》反映的是中國史上一個災難深重的時代,它的創作實踐充分說明,電影時空的敘述觀念依然存在著無限的表現性天地。電影不單單是為了傳統現實主義式的封閉式故事結構所獨有的表現形式。在另外的更為廣闊的表現層面上,電影的余地還很大很大。影片展現了電影自身所獨有的假定性魅力。在此基礎之上,我們也用成功的影像敘述昭示了這樣的可能性:即電影在本質上也同樣是假定性的。敘述故事不僅僅是電影的表面,也終將沖破所謂“真實紀錄”的純客觀化,進入到真實的符合生命本體規律、充滿了人類普遍情感、具備精神力量內涵的藝術能量的天地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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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別姬的故事,最早見于司馬遷的《史記·項羽本紀》,原文是:項王軍壁垓下,兵少食盡,漢軍及諸侯兵圍之數重……項王則夜起,飲帳中。有美人名虞,常幸從;駿馬名騅,常騎之。于是項王乃悲歌慷慨,自為詩曰:“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柰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數闋,美人和之。項王泣數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視。
“有美人名虞,常幸從”和“美人和之”,史記中對虞姬的記述就這么多,可以說面目相當模糊,我們從中能得到的信息有二:虞姬很美麗,頗得項羽寵愛;項羽作垓下歌后,自唱,虞姬也跟著唱。
那么虞姬又是怎么自殺起來的呢?
虞姬自殺之說,較早的記載見于唐代張守節《正義》,其中引《楚漢春秋》記錄虞姬所和的歌是“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這里還挺復雜的,需要分說的是:《楚漢春秋》是漢初陸賈所撰,到唐代據說還能見到,后只能從別的著作里看到它的一些片斷;是對“和”的理解。和有二義,一為跟著別人唱,二為依照別人的詩詞作詩詞。從《史記》描述看,似乎跟唱更確切些,但《楚漢春秋》無疑采取了第二種意思。和詩一出,虞姬不但剛烈美麗,還變成了一位才女;就是這首詩中的“賤妾何聊生”句透露出一個信息,虞姬仿佛有自殺的打算。
但關于虞姬的死,還有另外一個版本?!短藉居钣洝肪硪欢恕板┲葭婋x縣”條說,“虞姬冢在縣南六十里,高六丈,即項羽敗,殺姬葬此。”其中“項羽敗,殺姬”的說法,值得注意。
虞姬到底是怎么死的呢?自殺?他(項羽)殺?還是根本就沒有死?不管怎樣,那夜,項羽和虞姬是訣別了,因為他突圍的時候已只有壯士相隨。
即便在《楚漢春秋》中,對虞姬自殺也只是一種暗示,但后世虞姬自刎別霸王的悲壯故事卻從此出,并被演繹得豐富多彩。但我們在各種詩文和戲劇中看到的虞姬,可能跟歷史上真實的虞姬,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了。
虞姬的形象和她在詩文戲劇中的遭際到底透露出了什么信息呢?我覺得,它透露了我們一直以來對女性生命的輕視,為了某種社會價值取向,可以毫不猶豫的讓她死去。愈是要把她塑造得更完美,讓她拔劍自刎,我們思想深處草菅人命的氣息就愈濃郁。
可偏偏,苦了虞姬揮劍自刎,這霸王哪里懂得蝶衣的心思呢?
唱了小半輩子,兩人走了一段人生的路,只是他,只是段小樓罷了,演繹著霸王,可哪里明白這虞姬的酸楚呢?蝶衣貪戀霸王,卻更是留戀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小石頭啊。
段小樓說他是不瘋魔不成活啊,唱戲得瘋魔,不假,可要是活著也瘋魔,在這人世上,在這凡人堆里,咱們可怎么活呦?師兄這番話,說得蝶衣神色黯然,一股惆悵怕是凝脂粉黛也難以遮住的。眸子里,一股悲怨的腔調,即便是不成戲,也難說不是戲。
我本是男兒郎,偏偏風華絕代成了女嬌娥,程蝶衣的命運從他入了戲班子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了霸王別姬這樁戲。不管是尊寵的貴妃醉酒,還是那幽幽怨怨的牡丹亭,只是沒有師兄在,沒有段小樓在,哪里堪比得上是霸王別姬呢?只是,人生入戲,有人看得明白,有人卻偏偏生得糊涂,何為人生,何為戲,即便是師兄訓他是成了個戲瘋子,而他依舊是凝脂粉黛,雍容華貴,抬額間,那秀長的蘭花指真是道盡了他的一生。
段小樓或許是明白一些程蝶衣對他的那份感情,只是他沒有深掘,或者說是根本就不懂得程蝶衣的心思吧。正如戲中,他對眾人所說:我是假霸王,他才是真虞姬。
何出此言,正是因為段小樓只是段小樓,分得清戲和人生。
只是這蝶衣,莫言他成癡,單單這細膩的感情,已然教人幾番斷腸。
單純的蝶衣以為這一輩子,他都是戲中的虞姬,生活中的小豆子,與師兄不分戲里戲外,都將是攜手一生??上В@都是他的以為罷了,甚至說是妄想。面對鏡子中的自己,一抹紅,一抹粉,帶上鳳冠霞帔,漫步清吟,一顰一笑竟成了風華絕代。蝶衣一生暗許師兄,哪里容得了他人呢?即便是這花滿樓中名妓菊仙,也難以成蝶衣戲中的那個角。
霸王別姬成幾個角,只有霸王和虞姬。
戲班子中成幾個對,只有程蝶衣和段小樓。
相許與暗許,偏偏就只有那一個程蝶衣吶。
男兒生不成名身已老,可憐蝶衣一介男兒郎,卻成了那女嬌娥的一生凋落。他唱的好,唱得絕妙,粉黛般的臉蛋兒生得絕色,只是身段好如何,唱的深情如何,名聲悠遠如何,依舊是那單相思。
一把劍,舊相識,果然世上的事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偏偏他是找不回小時候,與他一起紅塵相伴的師兄了。袁四爺的青睞恍如是讀懂了程蝶衣的戲,遺憾的是只是恍如,人生有幾個恍如,也有幾個可以遇到的恍如,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不論是戲臺上的虞姬,還是與他相請而來的程蝶衣,袁四爺的賞識恍如是小豆子對小石頭的那份情愫。
一夜間,北平夜雨下得凄楚,段小樓與菊仙的良緣倒成了程蝶衣手中的那把劍,那份兮兮相惜小半輩子的情,婉若窗外的紙花,在夜雨狂風中,像是落殘的百花,燭火搖曳,這邊唱的新人喜結,那邊唱的賤妾何聊生。意冷心灰的蝶衣,紅顏朱淚,染了一臉的惆悵,偏偏在他身邊的竟是袁四爺,而不是他兮兮相惜一輩子的師兄段小樓。
有些時候,比較埋怨段小樓的“無情”,但想想,程蝶衣的這番有情,也只是一廂情愿。誰能一輩子睡在戲中不醒來呢?除了他程蝶衣,還有誰呢?段小樓不過是一個時代縮影中的小人物罷了,他有生活,有自己的追求,即便是后來的脆弱,也不抹不去他對菊仙的一番情義,只是令人痛惜的是,段小樓不是霸王,如他所說,他只是一個假霸王,哪里有項羽這般英氣,這般梟雄呢。一句不愛,負了菊仙,是尋了短路。
痛恨菊仙的程蝶衣,一直以為她才是毀了小豆子和小石頭這一生的感情。
可憐他不知道是,這菊仙卻是唯一能讀懂他的女人。
我一直以為,菊仙和程蝶衣之間,會有一段感情,甚至是一段故事,只是看完了這部戲,才明白這只是戲,不論是戲里戲外,程蝶衣始終是程蝶衣,他沒有時代的跨越,也沒有階層的區分,即便是國籍,在他眼里,都只不過是一個代詞罷了,或者甚至是從來都沒有過去念想這些與他人生無關的事情。
他說,如果青木還活著的話,京劇就傳到日本國了。
偏偏沒有人能明白他這句話,也沒有能讀懂他這一生的輝煌殘敗。即便是袁四爺,也只是貪戀他在戲中的絕色罷了。程蝶衣這一生,有多少輝煌,他的輝煌是在什么時候最令他覺得是幸福,回首堪來,也就是他在戲臺上,與師兄一起唱戲的時候了。
他不管時態,也不問時代,任時代如何變遷,任時態如何潦倒,他只想好好唱戲,只想好好的與師兄一起唱一輩子的戲。如此簡單的要求,在時代的背景下,成了一種荒繆,一種不可能的人生。雖說,程蝶衣的粉絲很多,他們愛程蝶衣,但蝶衣依舊是孤獨的,是寂寞的,他們的追捧不過是在歡喜一場戲罷了,誰又能真正明白這唱戲中,程蝶衣是心事呢?
袁四爺說,霸王別姬如今是演繹成了姬別霸王。
他不再為師兄描眉畫勾兒,不再與師兄演繹這千古絕唱。床榻上,一層云煙中,白紗內,他為別的男人描眉畫勾兒,為別的男人,庭院深深唱這虞姬惆悵。
一點煙,纖音如云,柔情勝水,煙霧中的程蝶衣,堪如一張美人胚子。
可惜繁華不如眼,一切皆是云煙,戲曲中,他唱的再好,也不再是昔日的程蝶衣了。但令人痛惜的是,蝶衣的這番情,這番思,還有這番相守,婉若是梨園中,戲院里那一朵正飄零,正凋零的白色的花。蝶衣的眸子里,永遠都是哀愁的掠影,他不曾歡,不曾喜,最美好的記憶也只是一場戲。
但他,即便是時代變了,戲院沒了,梨園毀了,人也殘了,卻依舊是舊色中,掩不住的一沁芳華。有人說,程蝶衣就是哥哥張國榮最真實的人生寫照,這話有幾分根據,哥哥的一生也恍如是睡在戲中的程蝶衣,醒著的時候,分不清戲和人生,睡著的時候,便是人生就恍如那戲中的故事。
不管哭,不管笑,也不管這人生有多苦,他看不見歡,也看不見喜,只看得見他的師兄段小樓。
這一生的悲劇,到底是誰的錯,又是誰一直在演繹著,不管錯對,只管演繹。
是程蝶衣的執著還是段小樓的不懂呢,或者說根本就是那菊仙的介入呢?其實,誰也沒有錯,也不是誰的責任,每個人都是無辜的,錯就錯在這個時代中,不該有程蝶衣,不該有這場戲,如是這一生中,就只有小豆子和小石頭,那么這唱戲管他如何唱,也是一場好戲。但偏偏,蝶衣入了戲,卻出不了戲。
他走在一條推向悲劇的路上,也算是走在一條屬于他的人生的路上吧。
這是一條不歸路,但只有這條路才是他想走的。歷經了時代的變遷,人生的變故,或許他的懂得了什么是戲,什么是人生,只可惜是在霸王別姬的那一瞬間。一抹笑,清淚點滴,眸子中那一絲微笑,詮釋了屬于他的一生。笑也無奈,哭也奈何,程蝶衣就是孤獨的,他的人生注定是一場悲劇。
我現在也依舊是個樂觀主義者,但也同樣看到與我一樣的樂觀主義者并不一定總是收獲樂觀。在我們這期有關好萊塢來到中國的“冒險家”的封面故事中,我們看到的是一組樂觀主義者。我很喜歡看他們的故事,也覺得他們每一步都有所收獲—他們擁有拓荒者的幸福。但是如果放到商業的角度去看,這些故事其實沒有多少樂觀可言。
幾乎所有被采訪者都提到兩個時間節點,《霸王別姬》的上映和北京2008年奧運會。前者是1993年,這些樂觀的“冒險家”通過一部優秀的電影感受到未來市場的存在,陸續以獨立制片人的身份進入中國電影業。我們封面故事的初衷確實是從20年這樣的概念著手—但并非是從《霸王別姬》這個節點,而是從中國開始以進口分賬模式引入“大片”的1994年開始??稍诓稍L過程當中我們發現這并非是最優選擇,在這些來到中國的好萊塢冒險家看來,市場真正啟動是在2008年之后。
奧運會更多的可能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巧合,或者說它是多種市場力量最后匯集的結果。我們以前的報道中提及過這個市場的暴發:Shopping Mall的修建帶來大量的銀幕和院線,網絡購物導致周末逛街的目的變化,社交和娛樂方式的單調……這些因素在2008年之后匯聚在一起,于是才有了這樣一個他們等待已久的“市場”。對于那些樂觀者來說,時間已經過了將近15年。
而這也并非是冒險家們所期待的那個“市場”,因為市場并非僅僅在于它聚集了大量的消費者。在2008年之前,市場上“好產品”的最典型者莫過于《霸王別姬》,1998年的《泰坦尼克號》所創下的票房紀錄也多年沒有被打破,更重要的市場概念還在于它的成長性和本身的生產能力,這才是市場的魅力所在。